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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我們談的面向從全球布局來談,別談什麼數字之類的。」專訪一開始,聯強總裁杜書伍就這麼說。

站在制高點,杜書伍思考的面向是整個集團未來走向,媒體愛問,讀者愛看的數字目標,不是他的思考邏輯;再者,聯強的通路角色與企業文化,都強調「埋頭苦幹與態度低調」,對於數字與客戶,也都特別敏感。

專訪過程中,杜書伍字斟句酌,有時為思考一句話或一個詞,會停頓幾秒,就為了傳遞最適當的表達,顯示他的細心與謹慎,尤其談起新客戶或營收獲利,杜書伍的回答,能簡短就簡短,但是談起大陸市場的發展與布局,以及與台灣市場的文化差異,杜書伍則是暢所欲言。

「用台灣看世界,就像以管窺天。」杜書伍笑說,「當初到大陸市場,覺得不論什麼地方都很奇怪,這也奇怪,那也奇怪,後來知道,不是他們怪,是我們孤陋寡聞。」

杜書伍說,大陸太大,習慣於台灣市場與數字,到那裡很不習慣。「不要以為我們這裡拿的數字很了不起,再大的數字除以13億都是小數字,再小的數字,乘上13億,都是大數字。」在台灣資訊通路稱霸的聯強,到了中國大陸,有大陸型經濟的衝擊。

他說,「我在那裡都很謙卑」,「台灣很小,某種程度,不要夜郎自大」。

通路業為內需產業,「我們看的是人口數,不是人民平均所得。」中國大陸的人口與市場發展速度,成為聯強在台灣市場停滯不前之際,新的成長動能,也成為聯強踏進國際市場的支撐力量。

不過通路業是內需產業,必須徹底在地化,才能打入市場基層。雖然進入大陸市場長達十年,卻仍然讓杜書伍處處驚奇,「當地人為了求生存的創意,真的非常Rich(豐富)。」

杜書伍舉西部大城市西安為例。雖然地處西部,西安卻是全中國網咖最密集的城市,也是身為資訊通路的聯強,極為重視的城市。

「大陸網咖不只是網咖,還像是旅館。」杜書伍說,台灣網咖就是提供上網、飲料或是食物的空間。但是西安的網咖,還分等級,像是飛機一樣,有「商務艙」、「豪華經濟艙」。

他說,「人家比我們聰明,他們要生存嘛。」大陸網咖還分時段,比台灣的卡拉OK還細,這個時段多少錢,那個時段多少錢。

杜書伍在大陸看到創意,更看到機會。「當你在大陸這麼大的市場贏了,占一席之地,到世界各地,反而容易」。因為你的home base夠大,但是如果home base很小,這裡賺的錢,還不如到美國虧一個月,又怎麼走出去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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