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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省掛企業創辦人憑藉吃苦耐勞及獨到眼光,打下基礎雄厚的企業王國,也在利潤上創造豐厚的利基,可是有的企業主不致力於生產力上的投資,而將資源用於建立政商關係,造成他們企業的衰退。



本省掛企業創辦人憑藉吃苦耐勞及獨到眼光,打下基礎雄厚的企業王國,也在利潤上創造豐厚的利基,可是有的企業主不致力於生產力上的投資,而將資源用於建立政商關係,造成他們企業的衰退。


二次世界大戰終戰後,台灣物資缺乏,物價飛漲,民生凋敝,「外省掛」企業隨著國民政府遷台,帶來設備及資金,也具有豐富的經商經驗與技術,誕生「上海幫」、「山東幫」及「江蘇幫」等財團,「本省掛」企業則大多出身貧困,白手起家,普遍單打獨鬥,卻憑藉吃苦耐勞及獨到的眼光,打下基礎雄厚的企業王國,可是也不乏靠著政商特殊關係致富,長期以來被社會大眾所議論,普遍對他們的政商關係感到神秘與好奇,檢視其財富累積之正當與否,本文特別就「本省掛」企業進行全面性的檢視。


本省掛 貧窮出大老闆


「台南幫」的幾位風雲人物,大多來自台南海邊的窮苦家庭。


由於臨近海邊,土地鹽分高,地瘠民貧,謀生不易,尤以中洲地區為甚。他們只得出外打拚,從學徒做起。


例如,中洲的頭號人物吳修齊,從小即進入侯雨利的布行學做生意,後來出任統一企業台南紡織公司董事長。新光企業創辦人吳火獅,出生新竹,17 歲到台北平野商店當學徒,晚上在稻江補校進修,受到主管宮本勝榮的肯定。


 


國泰企業及富邦企業的蔡萬霖、蔡萬才集團,與二哥蔡萬春是苗栗竹南的貧瘠農家,是佃農之子,年少就到台北工作求學,後來兄弟自行創業,包括賣菜及手工醬油廠,再擴及金融業;蔡萬春在1979 年中風,國泰集團分家,蔡萬霖以十信和侄子蔡辰洲交換國泰人壽,並更名為霖園集團,曾列台灣首富。


蔡萬才得到兄長庇蔭,台大法律系畢業,在兄弟之中,學歷最高,並在1989 年國泰股價超越千元(曾達1,970 多元,至今仍是歷史股王)時,陸續出脫他的持股,另曾遭到三哥蔡萬霖指責,卻趁機獲得100~200 億元資金,建立自己的「富邦」金融王國,眼光獨到。


又如「本省掛」第二代的遠雄集團董事長趙藤雄,從小生長在後龍海邊的窮鄉僻壤,家徒四壁;初中畢業後先當小工,再拜師學藝(模板泥做學徒),3 6 個月才出師。後來靠著自己的努力,從營建擴及人壽、大飯店、巨蛋、百貨、金融、物流、醫療養生,事業如日中天。


窮孩子 低學歷高志氣


「本省掛」企業的創辦人另一項特色是學歷不高。最具代表性的是台塑企業創辦人王永慶;又如吳火獅,早年家貧,就讀新竹第一公學校(小學),勉強完成學業。「台南幫」幾位企業主也如此,吳修齊從中洲小學畢業就去學商;吳尊賢是學甲公學校高等科(國中)的畢業生:天仁兒童樂園、新生製藥廠創辦人龔聯禎也只有學甲公學校高等科的程度。


聲寶電器公司創辦人,曾任電工器材公會理事長的陳茂榜,小學畢業,就到電器行學習經商;1936 年間與三弟陳茂海開設東正堂電器行,販售收音機及唱片,為創業之始。後來事業有成,出任電工器材公會理事長,對經濟成長一類的數字倒背如流,贏得業界稱讚。


辜振甫 政商關係良好


「本省掛」企業也不乏學歷較高、家庭環境較佳者。最具代表的是台泥公司的辜振甫待人親切,早年台泥公司在北投或國賓飯店與新聞界餐敘,他都親自接待;當時在公共場合無人敢用閩南話談話。


但辜振甫看對方用國語(北京話)提問,他就用國語回答;對方使用閩南話,他就用相同語言回應;他在主持台泥股東會時,全程閩南話發音,曾遭抗議。但他總是委婉解釋:許多地主以土地換得台泥股票,他們有許多人聽不懂國語,主持會議的他,不得不使用閩南話,別無他意。


辜振甫風流倜儻,年輕時是大帥哥;他說,終戰初期,他得了瘧疾,當時很難治癒,自以為將不久人世,於是自立遺囑;遺囑出現一位不是辜家人的紅粉知己,讓她分得一筆財產;怎知,病好後,遺囑失效,在那時的保守風氣中,秘密被公開,常被家人取笑。


政商關係良好的公司,它的獲利可能大部份是來自於政治力的影響,本省掛財團的政商關係,可以辜家為代表,人們對於辜家財富羨妒有加,也常檢視其財富累積之正當與否。


創辦自立晚報、環球水泥、台南企業,曾任台北市首任市長的吳三連,由日本一橋商科大學畢業,殊為難得。大同企業集團創辦人林挺生擁有台大化工系學歷,在 1941 12 月畢業;這所1940 年創設的台北帝大工學部,到1944 年才收兩名台籍學生,林挺生是其中的佼佼者。


涉弊案 許勝發判無罪


太子汽車創辦人許勝發家裡經濟富裕,許家在永和、新店、台北市大安區擁有許多農地,當時是望族。許家與企業老闆聯姻,有助家族企業的發展,大女兒許娟娟嫁給厚生集團的徐家;小女兒許嫺嫺嫁給新光金控董事長吳東進;獨子許顯榮娶了日本東京大飯店老闆、前世華銀行大股東李合珠的女兒李純良;許勝發家庭美滿、事業有成,晚年卻栽在萬泰銀行,成為「一燈昏」的憾事,好在一審法官判他無罪。


他擔任萬泰董事長期間,貸款給台東知本公司,被檢察官認為涉及弊端,遭到起訴;他常跑法院之時,他的女婿吳東進也牽涉到一起證券內線交易案,審判長吳靜怡同時審查知本案,後來岳婿兩人都被同一法官判無罪,相當巧合。


通日語 消息靈通正確


一些「本省掛」企業經營傳統行業,在時代更迭後,營運漸走下坡,卻因為早年購得大片廉價廠房,後來靠著這些廠房度過艱難,振衰起敝。以厚生橡膠公司為例,創辦人徐風和精通英、日語,被工商界評估為辜振甫的接班人,勢必成為工商界領袖之一;然而,人算不如天算,在一次開刀中失去寶貴的生命。


當年,徐風和眼光獨到,在桃園南崁、龍潭、苗栗大湖等地買下30 萬坪土地,至今成為厚生源源不斷的獲利寶藏。厚生位於板橋特專一區的土地為1,011 坪,可售面積7,300 坪,每坪房屋推案價格90 萬元至100 萬元,估計可以獲利24 億元,建案貢獻每股4.8 元。另外,遠雄企業在2003 年年底房屋低潮時大力投入、擴大推案,後來方地產飆漲,大有斬獲。


「本省掛」的老一輩企業主,不論學歷高低,受的是日本教育,精通日文。19601970 年代,政府發展經濟,大力推動對外貿易、進口替代等政策,適逢日本一些企業尋求海外基地;日本企業主看中台灣比較低廉的生產成本,加上語言相通,雙方一拍即合。


例如,原有國際牌(National)、後來改名Panasonic 的台灣松下,在1962 年創立,成為日本松下集團的一員,許多生產技術、高級幹部都來自日本,也建立台灣高級品牌的形象。又如,聲寶電器、台灣三洋、和泰汽車,分別與日本夏善、日本三洋、豐田汽車建立緊密的關係。


「本省掛」企業與日本企業合作,大大發揮「魚幫水」、「水幫魚」的效用。1970 年代初期,美國限制台灣紡織品進口,實施配額制度。美國研議配額制度之時,台灣紡織業者四處打聽消息,「外省掛」的消息大多來自美國同業,「本省掛」則與日本業者合作,事後說明「本省掛」企業的消息比較靈通正確。


「本省掛」企業從無到有,由小變大,能夠成功的原因之一,就是勤奮刻苦,發奮圖強;老闆與員工同心協力,打下天下。


【完整內容請見《玉山周報》】


 
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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