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悄悄來到紐約,這次沒有鋼管、鞍馬或絢麗舞台造型,蔡依林只想自在在這城市優遊,卸下裝備後,走在城市的身影裡更快樂灑脫。
【採訪撰文╱李郁淳;攝影╱Cliff Chen;服裝造型╱游雅如;化妝╱簡淑玲;髮型╱Peter from HEADLINE】
她悄悄來到紐約,這次沒有鋼管、鞍馬或絢麗舞台造型,蔡依林只想自在在這城市優遊,卸下裝備後,走在城市的身影裡更快樂灑脫。
午夜一點,位於紐約第三十街的Eventi精品飯店,空氣中充塞著令人難忍的緊繃,像通了電的鐵絲網就要被衝破。拉丁裔櫃檯人員欠身問我:「來了沒?來了沒?」不管究竟認不認識來者是誰,我們都如坐針氈。這個尚未現身的女人,究竟有什麼天大的能耐?我告訴他,她是台灣的Diva,絕無僅有的封號,僅她一人可擔。
廂型車來了,車門一拉,隨行人員如特務跳傘般依序俐落下車,直奔櫃檯辦理入住手續。而她只是悄悄退到一角,和我點頭示意,並笑盈盈旁觀這一切,彷彿先前百般確認的排場其實與她無關,她只是剛好路過,嘴角漾著神祕。櫃檯人員幫大家辦好入住手續以後,眼神瞥向角落那個身影,悄聲問我:「就是她對不對,那位Diva?」
答案不證自明,儘管只戴了頂帽子,略施薄妝,蔡依林卻能讓自己渾身散發Diva的光,低調中卻聚集一股巨大喧囂,要人不注意她也難。雖然在紐約的夜裡,她看起來如此纖細嬌小,幾乎像個孩子。她很快就消失在電梯裡。關於她的故事,我們早就過於熟悉,而她也不必再向世界交代任何蹤跡。
駕馭城市的女人
當初瑪丹娜僅帶著幾百塊美金來到紐約,至今為流行文化史寫下了厚厚一本傳奇;Edie Sedgwick身為安迪沃荷的謬思,美麗獨特的性格和普普藝術一樣令人難忘;海蒂克魯憑著在紐約拍攝的《決戰時裝伸展台》,讓自己從伸展台上的名模晉升為時尚界的重要推手。聰明的女人懂得如何運用自己的腦袋、美貌和品味來駕馭一個城市,不讓自己被吞噬。
重要的是,她們看起來樂在其中,彷彿名氣得來不費吹灰之力,城市是她們的大遊樂場,所有的辛苦、淚水通通放在後台,只要亮相時刻,她們永遠無懈可擊,經常開心大笑,彷彿無時不刻都在享受人生最美好時光。
蔡依林也是從一開始就拿出渾身勁來衝刺的女人,但一直要到後來,她才學會放鬆不代表放棄。
大學時她便來紐約茱莉亞學院唸語言,那時才出道不久,離天后階段還有一陣子,印象最深的是有次吃飯時,看到很多跳芭蕾舞的女生經過,另一群女孩的美麗在她心上留下痕跡。
「每隔一陣子回紐約,都還是非常喜歡,這裡融合不同文化,每個人的自我意識很強,讓我知道,文化不一定要墨守成規。」紐約鼓勵女人百變,強調多族裔融合,走在街上每個人都是明星,沒想到這竟然讓她有種莫名安心感。可不可以有那麼一陣子,把明星光環讓給別人頂,她只想學自己想學的東西,和情人上街不要被跟拍,每天只要T恤配牛仔褲出門就好?
從完美到自在
她聊到來紐約拍攝完封面後即將上的表演課,是一個導演推薦的。「我沒給自己設定一定要學什麼,只是台灣的表演課無法讓我推掉矜持,在國外比較能放得開。他們會給你一個情境,要你融入角色、創造他的個性,包括講話的方式,類似演員得訓練,你要能融會想像力,跳脫原本思考的邏輯。這對我的舞台表演很有幫助,同樣一首歌得排舞,你可以開心也可以憤怒,展現不一樣的火花。」她說。
早上十點,在她的套房裡,梳化猶如打仗般忙碌進行,桌上擺滿了助理買來的當地小吃,地上一台腿部按摩器,電視小聲播著新聞。蔡依林穿著短褲和T恤,盤腿坐在一張看起來不太舒服的椅子上,親切笑著和我閒聊。如果不是專業團隊隨伺在側,這看起來就像個尋常女孩的房間。
大約五年前另一次的封面故事採訪,她的眉頭緊鎖、雙眼炯炯、回答問題言簡意賅,那時的她太專注於追求完美,她被自己的專注困住了。而現在,她只是一個自在的女人。
「來紐約上課,我沒設定一定要有什麼成長,只是很輕鬆的去學習。當你一直在同一個環境,只跟自己獨處,到後來會越來越侷限。我想要對事物保有好奇,接觸新的東西。」
「忙起來也是天昏地暗,但休息也要休息,如果身體狀況不好,就要懂得把疲累當做訊息,找時間放鬆。這行業太過緊張,我到了某個階段曾經衝過頭。以前,我都是靠意志力在撐,現在發現,這反而讓自己更脆弱,實在不必把自己逼到這樣,只要態度變了,本來應該很難的東西就會變輕鬆。」
例如上次練鋼管彩排,從上面摔下來頭著地,還上了新聞的事。「因為我認識鋼管的時間不夠,當你箭在弦上,突然箭斷掉了,讓我非常緊張。我學會思考,是不是身體在告訴我,不要逼自己非得在這時候練會不可?」
「跳鋼管就是我的喜瑪拉雅山,它是極限運動,能練到的肌肉群是健身房練不到的,還有一種體操美感。這世界上有很多鋼管比賽,必須穿得很少,展現身體的力與美。」她每天都要花上一個半小時健身,核心、有氧、重量,這些項目她如數家珍,鍛鍊的不是身材,是意志力,那幾乎是「蔡依林」的另一個代名詞。
【完整內容請見《美麗佳人》9月號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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