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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是1949年紐約市酷熱8月的一個午夜:雅詩.蘭黛(Este Lauder)站在沒有冷氣的廚房火爐前攪動鍋子,雙手燙到起泡,只想調製出乳霜,讓它凝結後變成昂貴的保養品。


在隔鄰幾條街的住宅區,小湯瑪士.華生(Thomas Watson Jr.)才剛倒在床上,就被老爸叫起來,向他埋怨打卡機又出問題,顧客都不肯用IBM的機器。


在紐澤西州普林斯頓,廣播之王大衛.沙諾夫(David Sarnoff)捲起袖管,端咖啡伺候深夜不眠的美國無線電公司(RCA)科學家,因為他們正在進行創造彩色電視的戰役,一心要打敗競爭對手哥倫比亞廣播公司(CBS)。


此刻在東京,盛田昭夫則趴在地上,小心翼翼地用獾腹毛製的刷子,將磁粉黏上帶子。


這一切都發生在這一夜,而發生在這一夜的一切,為我們帶來了電視、DVD、電腦和青春的容顏。


沒有人能獨力成大事


沒有人能獨力成大事。小湯瑪士.華生每年在父親忌日都會進行一項儀式,他會靜坐家中,記錄IBM最新的成就,大聲說:「這又是我獨自努力的一年」。其實不然,小華生是站在父親的肩頭,是靠著老華生的熱忱而成功。


如今報章雜誌的頭條新聞不是掏空企業,就是企業主管薪酬過高,企業表現卻低迷不振。然而早在當今執行長偷雞摸狗、作姦犯科之前,早年的執行長卻是憑著自己的智慧、創意和判斷力,努力奮鬥,讓企業登峰造極。


本書所選的執行長皆非十全十美等著封聖,他們卻為企業盡心盡力,而其動機並不是為了自我、自己的銀行戶頭,或是為了買遊艇。讓舊金山碼頭工人能夠獲得銀行服務,創辦美國銀行(Bank of America)服務全球的賈尼尼(Amadeo P. Giannini)就曾對天發誓,他此生絕不要作百萬富翁。在財產接近百萬邊緣時,他立刻簽了一張50.9萬美元的支票,捐給慈善機構。


你是當執行長的料嗎?


你是當執行長的料嗎?先來個簡單的測驗,再作個複雜一點的考試。如果你小時送報,不是按著路線循規蹈矩,而是轉雇其他報童來幫忙,把送報這項差事發展成事業,那麼你可能就是當執行長的料;如果你只是騎著單車,把報紙丟到訂戶門前,然後趕著去上課,那麼你可能一輩子只能作個上班族。


山姆.沃爾頓(Sam Walton)把他的送報路線發展成每年可賺4,000美元的事業,在當時可買一輛全新的高檔腳踏車,甚至是凱迪拉克轎車。他這樣做,不單單是為了買腳踏車,那只是一部分原因而已。偉大的執行長明白,他們是為未來工作,因此現在得節省。


玫琳凱.艾施(Mary Kay Ash)存下她賣鍋碗瓢盆的第一塊錢,去年我造訪達拉斯的玫琳凱辦公室,發現還保存的像凡爾賽宮的粉紅廳一樣,只不過裡面掛的雷諾瓦名畫是仿製品。的確,玫琳凱買了鑲金馬桶座,但她這樣做並不是為了私人享受,而是要激勵未來的業務主管。


充滿願景的偉大執行長,還該經歷哪一種複雜的考試?我的結論是,熱忱或動機、才能、運氣,三者缺一不可。


破產法庭上全都是聰明而才華洋溢的人,他們不是不願奮鬥到三更半夜,就是運氣不佳,沒碰到合適的夥伴。同樣地,我相信一定也有既幸運又努力的人,雖然在他們的車庫裡「搞東弄西」作實驗,卻從頭到尾都沒搞清楚自己在做什麼。


靜坐等待 不如努力向前


本書不僅僅是敘述這些企業家的生平,我選擇這幾位執行長,是根據幾項標準。首先,他們必須是創新者,而不只是傑出的經理人。最好是由自己打敗自己,而不是讓競爭對手打敗你。這些執行長並不靜坐等待,而是努力向前。


第二,這些執行長必須有趣。當然也有苦幹實幹的執行長,但且讓他留待續集。本書的執行長讓我們了解,讓21世紀的科技如此精彩,政治卻如此野蠻的力量。小湯瑪士.華生在充滿危險的天空執行軍事任務,玫琳凱.艾施想出如何讓女性獲得更多的力量,而不只是在家相夫教子,心中只想到如何洗淨丈夫袖口領口上的頑垢。


第三,也是最重要的,我選擇的執行長所提供的啟示,不論是經理人或投資人都可以運用在當今的世界。因此書中也提到戴爾電腦、香脆甜甜圈、美國線上時代華納、空中巴士等,一些在書中執行長早已退出舞臺之後才出現的公司。麥當勞的雷.克羅克想必可以挽救香脆甜甜圈,山姆.沃爾頓也必然會為嘉年華郵輪公司喝采。我們會在書中說明原因。


當然,每一位執行長在生涯中也都嘗過失敗的滋味,他們面對破產和背叛,原本可能落入憂鬱症的陷阱,或張揚起階級鬥爭的政治大旗。他們都遭受過別人的拒絕,以及對他們失敗的幸災樂禍。但他們堅持下去,因為熱忱、自我、金錢,還有對榮耀的期望,而充滿活力。


你絕不可能靠著陌生人的慈悲心腸建立起成功的企業,這些執行長仰賴的是更可靠、更人性的衝勁,帶著他們經歷精彩旅程的衝勁。請親自來找出關鍵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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