幽默是顆炸彈,也像是煙火,一投出就能將人與人之間的緊張感消弭殆盡,迸發驚喜。Esquire向現任台中市長胡志強請教他的幽默哲學,他說幽默不難,就是想辦法讓別人感到快樂,而整個訪談過程就是一場絕佳示範。
使自己幽默的秘訣
胡志強給人最強烈的印象就是機智幽默,他回想自己最早一次在公眾面前展現幽默的經驗,是在學生時代的戲劇比賽。當時他搞笑地編導了一齣卓別林風味喜劇,造成大轟動,可惜主軸無忠孝節義,最後只奪下亞軍,但他卻因此成為校園人氣王,這段經歷在他的新書《幽默一定強》裡有精采描述。「後來我陰錯陽差考上了外交系,如果學的是戲劇,成就一定超過王偉忠。」他笑說。
他經常被人問:你的幽默是天生、還是後天培養?「我個人深信:幽默是靠後天。而且如果我說是天生的,大家都要放棄了吧。容貌是天生的,不能更改,大家都還那麼努力讓容貌變得更好,更何況是幽默呢?有心的話,絕對可成為幽默高手。」
怎麼變幽默呢?胡志強自己的方式是:用心想著如何才能讓眼前的這個人感到快樂。「我喜歡讓人感到開心,這是我最大的興趣。你問我為什麼喜歡讓人感到快樂?我也不知道。我是希望看到別人臉上的笑容,到後來就不知怎麼變成幽默了。也許這兩者之間有關係。其實我從政也是因為想幫助他人,喜歡幫人做事。」他強調幽默不該是為了炫耀和表現自己,而是為了表現善意,而且一定是消遣揶揄自己,千萬不能去消遣別人。「否則對方可能會不太快樂。」
除了幽默之外的特質,胡志強說:「我最常聽到的形容詞是風趣,另一個好的形容是親和,能很快與人相熟,沒有距離、不擺架子。另一個最常與我連結的形容詞就是禿頭或聰明絕頂,不過,他們想強調的是『絕頂』,而不是『聰明』。哎呀,這問題你不能問我,因為我記得的都會是好的形容詞,壞的會自動記不住,那些好的形容詞由自己說來,又顯得自戀。」
幽默的好處很多,其中一項就是可以讓人轉化負面情緒,他提起先前有個非常光碟事件。「惡意謠傳我和馬英久是同性戀。馬英九特地打電話告知我這件事,我說,有就有、沒有就沒有,用緊張和害怕,不用理會這些傳聞,太無聊了!最後要掛電話時,我還說:『好啦,不講啦不講啦,愛人。』馬英九很緊張地說:『嘿,你不能開玩笑,這個時候還開這種玩笑。』我說:『因為這是沒有的事,所以根本不用去回應嘛,輕鬆看待就好。』」
品味必須具備適當性
談及品味,胡志強說他沒有太多研究,不知道品味與「流行時尚」是否有關,但他認為品味與「適當性」絕對有關。因曾擔任駐美代表和外交部長,讓他對服裝的適當性非常注意。「像是白天正式會議、晚上餐敘時候,該如何穿著?適當性便非常重要。」
「完全不注意流行趨勢也不好,雖不一定要追隨流行,但是不要古板到完全不了解流行。比方近年流行打素色領帶,如果你還在打變形蟲圖樣領帶,有些突兀,變形蟲是10幾年前流行的圖樣。今年初我去歐洲,發現歐洲人喜歡配戴亮色的領帶,因為這是讓自己在眾西裝中脫穎而出的辦法。男人的衣著樣式變化太少,西裝尤其在顏色與線條上沒有太大變化,於是會透過領帶、袖扣等配件來展現與眾不同。我認為適當性和流行,是品味的兩大基礎,其中適當性又重於流行。」
西裝乃現今所有男裝中最正式的一種服飾,具有某種社會地位的象徵,不過許多人常常忽略穿著西裝的某些特定禮儀,而犯了許多大忌。胡志強舉一個最容易犯的錯誤,就是在西裝上衣左側外胸袋擺手帕之外的東西,像是鋼筆、手機、甚至菸盒等等。「西裝上衣左側外胸袋只能放裝飾的手帕,此外別的東西都不能放,這是西服禮儀之一。我的想法是:你可以不遵守、你可以反適當性,但是你不能不知道這規矩。暸解了而有意識的反規律、不跟隨這樣行,跟對禮儀完全不了解的無知表現,是兩個不同的層次。」
個人是否有特別收藏?他搖搖頭說:我有個朋友屜裡收藏著50只錶,我的抽屜拉開僅有一只錶(女兒送的),和兩只別人送的免費錶(例如國家地理頻道紀念錶)。我覺得東西夠用就好,所以有了錶就不會再去買。」當天他手上戴的正巧是女兒送的錶,是胡婷婷出社會後用領到的第一份薪水買的。「這是女兒的孝心,後來她還給我買了一副袖扣,但我一次也沒用過,因為太漂亮了捨不得。」笑容裡是無限滿足。
【完整內容請見《君子雜誌》8月號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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