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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你看自己的電影看到第8次,也笑得出來嗎?」7月初,香港喜劇天王周星馳應國泰投信之邀來台座談,對於「為什麼周星馳的電影可以愈看愈好笑」,主持人王文華拋出這個問題。


「通常我們自己拍電影會看1千遍以上,確實是笑不出來,每一次看都想吐,」維持一貫「冷面笑匠」的神情,周星馳慢條斯理地回答。


現場響起爆笑,但笑完後又令人心底升起一股佩服。


創造出無數經典笑點跟對白,「星爺」的創意到底從哪裡來?在這場不公開的活動中,他少見地就此侃侃而談……。


創意從哪裡來?一方面是天才,是沒辦法的。


但是除了天分之外,還要透過很多渠道把創意想出來。我的方法是很多人一起brainstorming(腦力激盪),每一天都非常折磨地不斷想、不斷想,就像要想一個笑話,就想出100個笑話,從裡面拿一個。


我覺得基本上還是天分(笑)。


創意vs.成本:「我一秒鐘幾十萬上下!」(出自《少林足球》)


成本控制是非常關鍵的藝術。假如你原本想用10塊錢拍完的電影,用了100塊錢,那就bye-bye,沒有成功的機會,這就是風險管理。


我個人會把成本控制當成是法律,假如我違反規則就要拉去坐牢,這樣子嚴肅地看待。我們投資別人的電影,一樣要很認真地看這個問題:你找的人是不是有能力做到成本控制,他這方面是不是可靠,非常重要。


創意vs.包裝:「爭什麼爭,摻在一起做瀨尿牛丸!」(出自《食神》)


成功的電影應該有很多元素配合,但是最主要的元素是創意跟包裝。創意不用解釋,一部電影的創意肯定要好,因為它是個創意產品;創意是你的題材,包含很廣,譬如導演的方法、演員的演出……。

包裝也非常重要,有時候它的重要甚至不在創意之下。


我可以舉一個例子,之前我拍過一部電影叫《喜劇之王》,另外一部電影叫《少林足球》。這兩部電影講的是同一個題材,是人類永遠不放棄心中理想的這種精神。題材是一樣的,但《喜劇之王》我用的包裝是一個演員,《少林足球》是足球跟運動。誰拍得好、誰拍得不好很難說,但是成績出來呢,《少林足球》的成績很好,所以證明同樣的題材用不同的包裝,完全可以達到非常不同的效果。


其實創意跟包裝是相輔相成的,包裝也是創意的一種。我說的包裝就是marketing(行銷)。像大家都很喜歡看足球,但是只有足球的電影比較困難,加上中國功夫,所有東西就非常順理成章。


包裝vs.市場:「打通任督二脈,那還不飛天了?」(出自《功夫》)


電影人拍每部電影都有一個主要的target(目標),譬如做《少林足球》的時候是認為它會在歐洲、日本成功,因為歐洲、日本最熱愛足球,結果在這些地方,《少林足球》的確是我的電影當中成績最好的。《長江7號》這部電影的target是中國內地,在中國內地,這種溫情、家庭、科幻類型電影,我相信從來沒有過,那家庭看什麼?小孩子看什麼?有這個需求。最後,《長江7號》也是在中國內地我的電影中成績最好的。


眼前vs.下一步:「太陽都下山啦~有搞頭就趕快做!」(出自《少林足球》)


我的下一步就是繼續拍電影。


現在我有幾個同時間發展的計劃,預計今年年底會開拍其中一個。我希望我可以拍得更好。


【2008年8月Cheers雜誌 跟我一樣有創意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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