失敗,讓人直接看見自己的弱點,也是人生最難面對的課題。失敗,就像成功的「夜間部」,讓人直接看見自己的弱點,就像燈光大開的夜店,再精心的妝扮,皆無所遁形,可是,又有多少人勇於「卸妝」?
這是一場最「赤裸裸」的誠實對談。
從來,沒有兩人可以這麼坦然的「示弱」,講出人們心底最深沉的恐懼—失敗,以及面對一無所有的慌張。
小野說,他這大半生,想到兩個字可以代表,就是失敗,還想寫一本書,叫《失敗》。謝旺霖騎單車到西藏,經歷貧窮、孤獨、病痛、山險,出發前,他說最後的結果可能是失敗,「但至少我應該在失敗面前,看見自己是如何就範的。」
可是,說來好玩,小野與謝旺霖兩人,正是張愛玲說的「成名趁早」。
兩人都是初試啼聲 ,20 多歲就成名。小野是名作家、編劇,獲獎無數,還是台灣電影新浪潮的推動者,24 歲出了第一本書《蛹之生》,一夕成名,成為1970 年代最炙手可熱的作家,至今每本著作都是排行榜的「長青樹」。
謝旺霖失戀後,走上邊境,想要尋找一個再也沒有思念的地方,後來獲得雲門舞集「流浪者計畫」贊助,第一本《轉山》,驚艷藝文界大老林懷民、蔣勳等人,被評為可媲美國外名家的旅行文學,沒沒聞名的流浪者,成了紅到對岸的作家。
失敗,就像成功的「夜間部」,讓人直接看見自己的弱點,就像燈光大開的夜店,再精心的妝扮,皆無所遁形,可是,又有多少人勇於「卸妝」?小野與謝旺霖,敢!也正因為如此,他們讓失敗成為「中性」名詞,在未知中創造精彩人生,以下是兩人的對談,「人生夜間部」正式開課!
認清自己的軟弱
再多的專業與執照,都是生存能力,那些是幫你完成人生想要的工具,不要本末倒置,要思考活著要追求什麼?
謝:我雙修政治與法律,我念得算不錯,很多師長說我是個律師的料,反對我走這條路,認為文學沒飯吃,等職業穩定後,再來發展興趣,我也認為他們說得是對的,但心裡還是感到挫折,老實檢視自己,發現原來是軟弱在作祟,我不敢去走文學路,還是會用世俗標準看自己,對一無所有的感覺很慌張,最後才認清自己的軟弱,覺得一無所有,就一無所有。
小野:再多的專業與執照,那都是生存能力,為了要活下去。回到一個很哲學的命題,你為什麼要活?上帝給人最公平的是,人最後都會死亡,成為荒塚一堆草,什麼將相功名都沒了,死亡逼迫我們去想,活著要追求什麼?所有能力都是一種工具,幫你完成人生想要的東西,不要本末倒置。
我30 歲時決定改行,從小我是在一個很安全的城堡裡成長,把書讀完,然後申請獎學金,到紐約研究分子生物學。當我看到學長每天在實驗室弄東弄西,我開始恐懼,念完博士後,我30 幾歲了,像他們那樣留在美國做實驗,我對這種生活一點都沒興趣,我的同學來自世界各地,每個人都好快樂在做研究,我則是想敷衍了事,晚上去看電影。然後,我發現原來自己不喜歡當科學家,只是科學家比較符合社會價值,因為我不願意接受自己是文藝青年,大學時還刻意扭轉,參加國術社、跆拳社,把自己想像成非常陽剛,其實我很愛寫作,從22 歲時就用小野當筆名寫作,邊寫作邊念生物,又寫劇本,又寫小說,用忙碌逃避自己要什麼的核心問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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