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時代的演進,給所有樂觀的人一個大根斗,很多人在這個時候保持「不動」,今天是周一,台北剛好是陰雨濛濛,大家感覺都不太好,所以我們就從「動一動」開始吧。這不是在參加什麼課程,我們不必與人互動,只要默默的加大自己的動作,為的,是讓自己更好。



20093 Cheers雜誌   文/劉威麟


更聰明、更敏銳、更有前途!


最近一個月來,美國一些大雜誌寫景氣寫膩了,不約而同的講到「動一動」如何影響我們待人處事、學習能力。


英國劍橋大學最新研究被時代雜誌、泰唔士報等報導,發表在《Applied Cognitive Psychology》期刊上,他們發現,一邊聽人說話,一邊隨手亂畫(doodling),竟然有助於幫助記憶!我們講話,有時看到對方一邊聽,一邊手在那邊甩筆、剝指甲、摳杯子、摸鬍子、抓眼睛,我們都以為「可惡,對方不專心!」其實,錯,他可能比隔壁那個閃閃發光的銅鈴雙眼還要專心,因為這些甩筆、剝指甲、摳杯子的動作,竟然能幫助記憶,而且可以比「靜止不動」還記多了高達29%


什麼?你不相信。


這個實驗設計得很巧妙,科學家找來40個實驗者,分成A、B兩組,不讓他們覺得等一下會考試,只讓他們先純聽一段2.5分鐘的「無聊錄音」。A組被要求只將名字寫下來即可,B組則再給多給一大張白紙,要求他們一邊看,一邊畫一些「正方形與圓形」,不必畫太漂亮。注意,科學家並未要求實驗者「隨意畫」來幫助記憶,所以這些人以為科學家真的只是要他們畫一些形狀,但由於B組也和A組一樣必須將人名、地名寫下,所以他們一邊畫,一邊必須又回過來寫下名字,然後再繼續亂畫。


這則錄音的內容是一個21歲大學女生,邀請大家來到她的生日派對,然後她就開始亂講,提到朋友的貓生病了,提到她剛剛裝潢好的廚房,提到天氣,提到親戚搬新家,提到某個假期……總之,最後她一共提到了幾個地點與人名。科學家在2分半鐘後,叫實驗者蓋上他們的筆記,考他們列出剛剛聽到的這些「名字」,於是就發現了驚人的結果...


只寫下名字的A組被考了8個名字,平均只能回答5.8個。而寫下名字又隨意畫畫的B組,竟然莫名其妙的可以回答到7.5個名字。也就是說,幾乎全對!


科學家解釋有趣了,他們是說,亂畫本身看起來是在「分心」,其實,不亂畫「分心」得更多,神遊到哪裡連自己都不知道。反而當我們在亂畫的時候,這種「分心」佔用的腦部資源最少,讓我們留下更多剩下的精神,可以專心的完成傾聽、學習。科學家說,老人喜歡一邊「織毛線」、一邊聽話,也是有同樣的效果。或許一邊「轉筆」一邊聽話,也是有同樣的效果!


這則實驗是告訴我們,一邊聽課、一邊聽講,處於「聽」的時候,我們不妨讓「手」也動一動,會大幅提升吸進來的效果達29%


第二則研究則刊在《經濟學人》,後來發表在《Psychological Science》期刊,這次科學家找來128位四年級的小學生,給他們一個超出他們知識的小小的數學橫式計算題,「2 + 3 + 4 = x + 4」。這個計算題看起來很簡單,是吧?大人一看,眼睛一瞄,通常很快的先把「2 + 3」給抽出來,直接把x算出來了。但,對於四年級的小學生來說(我想是美國小學生),由於他們剛剛才開始學算數,一看到「2 + 3 + 4」,自然就會很自然的將三個數字先加起來,然後再想辦法。很有趣吧?科學家為了做這個「動一動」的學習實驗,巧妙的找了這些程度剛剛好的小學生,設計了這麼一道數學題,然後,教他們一招「V字算法」。


所謂「V字算法」就是,各位小朋友,拿出你們的一隻手,然後,把兩隻手指頭,放在其中兩個數字上面,就可以把X算出來!


科學家將這些小小實驗者分成A、B、C三組。A組不教他們任何「V字算法」,只在黑板上教過一次算法,B組則教他們把那個「V」字型放在「2」與「3」上面,小學生看到23這樣比出來,比較容易就算出x等於5。我們也可以猜得到,果然,B組學習比A組還快,很快就得到「V字算法」的要領,可以解這類的習題。


有趣的來了,另外還有一批學生是「C組」,科學家對C組教的,竟然是將那個「V字」放在「3」與「4」上面,也就是說,那是錯誤的數字,然後,教他們怎麼算。照理說,C組學生應該會比較混亂才對,沒想到,C組考得,竟然也比兩手不比出來的A組還好!


這則研究是在鼓勵人們,不只在「傾聽」的時候,連在「學習」的時候都應該多多動手。


這兩則研究說到「動一動手」,指出動一動手,可以幫助吸收,可以幫助思考,我認為還多一樣:也可以幫助正面的快樂──


心理學家Edward T. Hall曾在1966提出「Proxemics」理論,提出人與人之間有四種「距離」,第一種是「親密距離」,大約是15公分~45公分。再來是「朋友距離」,大約是45~120公分,也就是一隻手臂的距離,再來是「社會距離」,大約是1.2~3.6公尺,然後是「公眾距離」則是3.6~7.5公尺。這些數字,隨著年代的不同,隨著文化、國情的不同,都會不太一樣。我們可以想像,亞洲人的距離或許會比較長一點點,所謂親密朋友的定義也比歐美人士還狹窄一點點,但重點不是這個──


重點是,與別人的距離,就是與別人的距離。


如果,自己身邊,沒有半個人呢?


自己坐在一間半滿的餐館,附近幾個座位都沒有坐人?


自己站在車廂的角落,附近都是空位?


自己一人站在空電梯裡?


自己一人坐在自己的辦公空間?


我們的動作,其實就和有其他人就在身邊時,無異。大部份的人都是以我們和別人的距離來制定自己的動作。所以我們可以看到,平常就比較畏縮的人,就算待在一個只有一個人的電梯,也是默默的縮在角落;平常就不習慣看人眼睛、走路都走內八字中規中距的人,就算走在一條沒人在看的大馬路上,依舊是頭低低的、內八字走路。我們給自己的空間,是取決於我們認為自己和別人之間的距離。


就算旁邊沒有半個人,我們也只給自己這樣的空間。


從前的自閉的我,走路都要看別人在哪裡,看看有誰在看我。我活著的目的是給別人看,我隨時都在與別人作一對一的比較。後來我改變自己的方法,也是這樣,後來發現,要改變自己,只要認清自己只是一個臭皮囊,然後讓自己的空間,「多出一條手臂」的距離。


我拿出我的手臂,拍別人的肩,指引別人的方向。我做大的動作,跨大腳步,拉長手臂,讓脖子也轉個大圈。


「大」,就是打敗陰雨的方法。自己默默的「大」,周圍也就跟著改變。 
 
(作者劉威麟為美國史丹佛電機、管理雙碩士,部落格網址為:http://mr6.cc/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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